她不过是被强娶回来的妃子,对于太子有的也只是憎恶罢了,这是这些年苦于势单力薄连报仇的机会都寻不到,如今有了同类中人,她自然是不遗余力。
“我只怕只你我二人,恐无法扳倒这棵大树,到那时连性命都难保。”余侧妃拉着我的手,眼底有孤注一掷的狠。
“我不过苟且活着,薄命一条丢了便丢了,只怕连累你。”
我回握过去,“我既然做这样的事,便没有想过以后。”侧妃说她苟且活了这么些年,谁又不是呢?
这件事虽然凶险,但是也未必没有做成的可能,我暂且没有告诉她我们的背后还有贺雎这个靠山,这些事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筹谋。
我有些疲惫地回到春风楼,却见林妈妈兴高采烈地站在门口迎我,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捡了金子呢,这么乐呵。
“梧桐,你可是好福气,贺侯爷又来了。”进了春风楼的姑娘都有一个花名儿,我最喜欢的花就是桐花,这样别人在叫我的时候好歹我心底并没有那么厌恶。
林妈妈亲亲热热地将我送进门,我在她眼里现在恐怕已经成了谋财路的摇钱树了。
说实话,我实在不愿单独面对贺雎,他从前曾经用那么一双干净的眼盛满了爱慕,纵然他那时候已经满身泥泞。
而我并没有接好那份感情,此时我们之间早就没有那种单纯了,夹杂了太多的利益纠葛。
“还不过来?”贺雎仰躺在床上,像是喝了不少酒的样子。
我先回过头去让珍珠去端一碗醒酒汤上来,省得到时这人发酒疯。
我沉默着想去扶他起来解酒,谁知道刚碰到衣袖就被他掀翻在床上,“为什么管我?因为我能帮你吗?”
他突然问我这样的话,看着他微红的眼角,我心想果然是醉了,否则依他的性子,怎么会说出这样近乎于示弱的话。
“侯爷,请放开我。”他捏得我有些疼。
这句话似乎刺痛了他,“你当年也是这般同我说的,贺公子,请您让开。”
贺雎凑到我耳边低语,“我今天来是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魏子轩定亲了,和宋尚书的小女儿,大概再过两个月便会办亲事了。”
我抵抗的双手突然失去了力气,眼底有些忍不住的雾气浮上来模糊了视线。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8:58:52